第1151 章 培训班顺利结束,魏昌全调研东洪_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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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1 章 培训班顺利结束,魏昌全调研东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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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家休息时间,是因为今晚的课,非常珍贵!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市政府特别顾问、东投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经理齐永林同志,专程来为我们东洪县的干部授课!今天晚上的课程是全县四大班子、科级干部和基层干部代表参加,永林同志在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领域经验丰富,见解深刻,机会难得,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热烈地响起。齐永林走到台前,微微欠身致意。他目光平和地扫过台下,没有多余的客套,拿起茶杯润了润喉咙,直接切入主题:“同志们啊。接到东洪县委邀请,来给大家讲讲改革开放和企业发展,说实话,我本人也是第一次在党校的讲台上给这么多基层干部讲课。水平有限,讲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

他声音不高,却自带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力量。

“改革开放搞了十几年,很多人觉得这个词已经听腻了,听旧了。但它的核心是什么?在我看来,就是两个字:市场。计划经济的老路走不通了,为什么?因为计划管不了千变万化的需求,管不了人的创造性,更管不了效益和效率!市场经济这只看不见的手,才是资源配置最有效的手段。我们东投集团这两年做的事,说白了,就是在研究市场,适应市场,最终去引领市场。”

他端起茶杯,目光变得深邃:“举个例子,平安县的高粱红酒。这酒好不好?好!但为什么在平安县手里就是打不开全面市场?东投接手营销后,我们发现根子在于定位不清。老百姓买酒,图的是面子?是实惠?是身份?还是情怀?不同的人,需求天差地别。我们推出新酿、三年陈、五年陈,价格拉开档次,包装区分档次,服务也区别对待。低端消费者,一方面看价格,但除了价格之外,你要给他足够的尊重和热情,他一样觉得有面子;高端一些的消费者,价格反而不敏感,他要的是品质、是稀缺、是身份的象征。穷人更喜欢被尊重,而富起来的人已经在注重品质,这就是市场细分。”

台下寂静无声,连咳嗽声都消失了。齐永林的分析,剖开了许多人习以为常却从未深思的现象。

“再比如国企。”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很多人觉得国企是铁饭碗,是国家的亲儿子,不会倒。同志们,市场经济不相信眼泪,更不相信出身啊!没有效益,不能适应市场变化,不能提供有竞争力的产品和服务,别说国企,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破产!这不是危言耸听,是正在发生的事实。沿海地区,东北,破产、兼并、重组的国企还少吗?这是经济规律的必然,也是改革的阵痛。税收改革、金融改革、土地流转……这些都将接踵而至。土地,将成为地方政府最重要的财富和税源;房屋,将从遮风避雨的地方,变成可以流通、抵押的资产,变成吸纳社会资金的‘池子’。这些变化,有的已经在发生,有的就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基层干部,如果还抱着老观念,还幻想着旱涝保收,迟早要被时代淘汰!”

两个小时的课程,没有中场休息,深入浅出,鞭辟入里,从市场规律讲到国企危机,从土地价值谈到金融前景。直到他放下话筒,宣布结束时,台下仍是一片寂静,仿佛还沉浸在那宏大而迫近的未来图景中,久久不能回神。

我重新走上台,做了简要总结:“同志们啊,感谢齐市长两个多小时的精彩授课!思想解放不可能一蹴而就,但今晚齐市长为我们推开了一扇窗,让我们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广阔,也感受到了时代大潮奔涌向前的力量!希望同志们认真消化吸收,把学习成果转化为推动东洪改革发展的强大动力!”

离开党校,返回财政宾馆的路上,车内一片安静。齐永林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窗外,东洪县城稀疏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晕,偶尔闪过一两家门口悬挂的、色彩俗艳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东洪很节约啊,”齐永林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声音带着的疲惫,“这个点,曹河那边怕是歌舞升平,东原也该华灯初上了。”

车子驶入财政宾馆。王琪显然一直没睡,强打着精神在门厅等候,眼睛熬得有些发红:“齐市长,县长,楼上职工活动室备了茶点,卡拉OK也调试好了,您看……”

齐永林抬手看了看腕表:“十点二十,唱歌就算了。有没有安静点的地方?打几圈牌放松一下?”

“有有有!”王琪连忙引路,“活动室里有麻将桌,都准备好了!”

职工活动室装修得颇为舒适,一张崭新的方桌摆在中央。桌上,四个位置前各放着一个未拆封的牛皮纸信封。我和齐永林、胡晓云、曹伟兵依次落座。我拿起面前的信封掂了掂,入手微沉,心知肚明里面是一千元“牌资”。

牌局在哗啦哗啦的洗牌声中开始。齐永林打牌风格和他讲课一样,沉稳中带着犀利,出牌不疾不徐,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卡住下家。

几圈过后,齐永林打出一张“东风”,状似随意地开口:“‘三学办’这块牌子,现在可成了市委的‘黄埔军校’喽。进去镀层金,出来就是不一样。”

他摸了一张牌,指腹在牌面摩挲着,眼皮微抬,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无论是中央、省里还是市里,最重要的处级岗位,永远都是县委书记。朝阳啊,你在东洪干的确实有声有色,你和小曹两个人我看配合默契,要积极行动嘛,想办法一步到位,这对东洪是最有利的,不然三学的活动搞完,你们东洪我看变数还是很大嘛。”

我面上不动声色,伸手碰了齐永林刚打出的那张“东风”,指尖稳定,动作流畅:“碰。”然后才慢悠悠地接话,语气平稳说道:“组织用人,自有其通盘考虑和深远用意。我们在下面,只管把该做的事做好,把分内的责任田种好。守土有责,守土尽责嘛。”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更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抗拒。

胡晓云在一旁娴熟地洗着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在我和齐永林之间流转,说道:“市长啊给你说心里话,你在这里打哈哈,你看三学办都是什么人?你们东洪啊下一步不是周海英就是贾彬,要么是丁洪涛。”

齐永林会意一笑,显然对钟毅走后,平安干部将逐渐失去话语权有更深的认识,毕竟以前时候,财贸系统的干部是在市里很有话语权。淡然说道:“这都很正常!”

县公安局家属院的小路上,路灯昏暗。田嘉明和政委万金勇并肩走着,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空气清冷,带着早春特有的泥土微腥气息。

一天的喧嚣过后,此刻的安静显得有些沉重。

田嘉明双手插在衣兜里,脚步比平时慢了许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侧过头,声音低沉地打破了沉寂:“老万……有个事,想跟你张个口。”

万金勇脚步未停,嗯了一声:“说。”他了解田嘉明,能让他这么难以启齿的,不会是小事。

田嘉明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周转两万块钱,应个急。最多年底,我按银行利息还你。”

万金勇的脚步顿住了,转过头,昏黄的光线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了然:“借钱?两万?老田,这可不是小数。家里出事了?”

田嘉明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声音更低了些:“不是家里……是……跟海英那边,合伙弄那个家电专卖部,得凑个份子。他那边都安排好了,地方也定了,供销社那边也谈妥了。我这边……不能空着手。”  他说得含糊,但万金勇瞬间就明白了。周海英的站台不是白站的,这份“合伙”,是投名状,也是绑在一条船上的绳索。田嘉明这个位置,小金库的钱不是不能动,但风险太大。他这是走投无路,才找到自己这个搭班子的搭档。

万金勇眉头拧紧了,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田嘉明以为他会拒绝。

“唉……”万金勇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老田啊,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他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我这点家底,你是知道的。老伴儿身体不好,孩子等着结婚……这两万块,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是我棺材本的整数了。”

田嘉明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愧疚:“老万,不方便嘛就算了。”

万金勇摆摆手,打断他:“行了,别说了。搭班子时间不长,你田嘉明虽然有时候冲动了点,但干业务也是这几届最有魄力的……。钱,我想办法给你凑。明天……最迟后天,给你。”

“老万!”田嘉明的声音有些发哽,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万金勇的肩膀,“啥也不说了!这份情,我记一辈子!利息……”

“打住!”万金勇打断他,脸上挤出一丝苦笑,“亲兄弟明算账,这话我懂。利息按银行走,一分不能少。但我可告诉你田嘉明,这是我棺材本!你要是给我整没了,我死了都得找你念叨去!”

田嘉明重重点头,声音斩钉截铁:“放心!年底!连本带利,一分不少!”

正月十四,是培训班的最后一天。县委党校的大礼堂气氛与齐永林讲课那晚截然不同。当主持人刘志坤宣布下一位讲课人是坤豪公司总经理毕瑞豪时,台下出现了一阵低低的、压抑不住的骚动。

交头接耳声嗡嗡响起:

“怎么是他?”

“一个私企老板,也配给咱们上课?”

“就是,卖化肥的,能讲出什么花来?”

“嘘……小声点,没看市县电视台的摄像机都架着吗……”

毕瑞豪穿着一身崭新的灰色西装,打着条纹领带,走上讲台。面对台下众多质疑、审视甚至带着点轻蔑的目光,他显得有些紧张,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清了清嗓子,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来,声音之中带着微颤: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大家好。我叫毕瑞豪。站在这儿,说实话,腿肚子有点转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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