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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第五日:右相赐韘—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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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然:“不至于吧?”
索尊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说话,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长勺选说了这一句却不再言语。
索尊气苦,以前当值,便是会议,大家也不过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就散,哪里有今日的凝重尴尬?
索尊几次被场面所梗,纵然诸多顾虑,却终于冒出一丝火气,指着长勺选道:
“说句不当说的,若真是九世之乱重来,你我所选的不是同一个人,难说不会兵戈相见,往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说不得因此要拼个你死我活,难道这就是你所乐见?”
索尊语气不善,声音也高了几分。
索尊说的不是虚话,索尊与右相交好,长勺选与大王却是往日一同北征土方的同袍,若大王与右相闹翻,二族兵戎相见却是难免。
长勺选说完时就跽坐于席,闭目养神,听索尊这般说,长身与索尊对指:“你……”
长勺氏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京氏长老打断。
京护手杖在木地板上咚咚顿了两下,打断长勺选的话,睁开浑浊的眼,缓缓道:“索氏之言有理,这个时候长老会要拿个主意,万不能有各自私心,白白虚废了盘庚大王迁都的一番心血。”
长老会中,京护居长,宋仁次之,二人都是经历过九世之乱的,自然知道九世之乱时的惨烈。
京护发须洁白,早掉落得稀稀拉拉,牙齿也不剩几颗,说话含混不清,对亚进道:
“进,想必你今日与敛见过面的,你说说,究竟是何情形。”
亚进便将自右相遇刺到子成被害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自责道:
“右相本人对刺杀之事并不在意,我当时还责怪于他,谁知前事未了,子成又被人杀害!子成我是知道的,除了贪玩了些,向来与人无尤。那日我还见到他,活蹦乱跳的,没成想竟然被人杀害!适才索氏长老所言不虚,事情比我等所想的只恐还要严峻几分。”
戴氏长老戴司似是此时才知戴镰出事,气愤难平,屈指在案几上重重捶了两下,狠狠道:“不是听亚进大人说,我还不知凶人竟出自我戴氏,那凶人是我年前推荐进的相府,明日我问明了情况,再向右相大人请罪。”
宋氏长老唯恐场面不乱,桀桀怪笑几声:“你无须急于自辩,没人说是你指使的。”
戴司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看着宋氏说不出话。
亚进连忙圆场:“戴长老无需动怒,是不是戴镰所为,而今并未定谳。右相说了,他并不认为凶人定是戴镰,究竟真相如何,弼人府还在查。”
一直没有说话的邓氏长老道:“既然何人所为尚未查清,何人指使就更谈不上了。亚进也说,子成向来与人无尤,不曾碍着谁,谁会起心害他?说不定只是下人小奴对右相大人心怀愤恨,因而起心刺杀,总不至于到九世之乱的地步。”
邓氏长老邓有,官职是长老会中最低微的,不过是大事寮的一个小事,但所管的是百工营冶造之事,权势也是不小。
在邓有看来,索尊一开口就从右相遇刺扯到九世之乱,明里不说,暗地里却是将矛头指向了大王一边,却是过于草率。
好不容易而来的激烈的争论,因邓有这一句忽然停了,各宗长老像是忽然收到同一个指令般,从滔滔不绝到闭口不言。涉及右相的两起遇刺案让他们如堕迷雾,是非难辨,无从置喙。
索尊如何听不出邓有话中的意味,当即道:“邓氏所言,无不道理,唯愿是我多虑了!”
索尊言辞缓慢,声音苍老沙哑,看似自责,临了却话锋一转:“真相未明,今日所议,确是为难各位了!咳咳咳……长老会十二人,虽来自十族,实则同为一宗,都是成汤子孙。在座的,如宋、京二位长老,是经过九世之乱的,当是知道,若处置不当,稍有差池,只怕又是一个九世之乱!我大商如今,再不能来一次兄弟交相攻击而为仇雠的乱世了,那是取亡之道啊!”
“若他兄弟二人不生龃龉自是最好,各宗不可妄动,更不得挑起事端。我们中任何一人私下里对其中一人的支持,就是对多子族的伤害,就是对大商的伤害!”索尊瞟了一眼亚进,语重心长,以手势配合着话语,愈发显得沉重严厉:
“不管刺杀之事真相为何,为免重蹈九世之乱,长老会必须有一个态度,一个一致的意见。不管是大王,还是右相,我子姓十族只支持其中一人,决不可自行其是!”
索尊对外大喝:“来人!”话音才落,便有人进来,在每人的案几上放了一方绢帛。
“今日我主持,我便做主了:不管怎样,大家都要有个态度,一横是支持大王,圆圈是支持右相大人。里屋有笔,各位分头进去吧。没有意见的,也去里屋走一趟,把绢帛投入陶罐中。”索尊又咳了几下,沙哑声音中透着凌厉:
“今日若是誓成,谁敢违誓,就是我子姓各宗的公敌!共击之!若不成誓,哪一宗妄动,诸族共击之!”
索氏一族势力并不算强大,只是历来在王都经营,却从未在长老会中缺席,但之前从未在长老会上说过这等强硬的说辞,这时突然放出狠话,让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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