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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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厄祸，在白戈看来可以说是一种物质形态层面的终极凋零之力。

不论是有形无形，生命还是死物，在厄祸肆意而出好不压制的规则之力下都只能纷纷化为厄能雾气成为其成长的‘资粮’。

尤其是在吞噬了寂灭规则和因果规则的碎片后。

如今灾厄领域早已发生了蜕变，其内如今覆盖的区域已经带上了信息与存在彻底抹除的特性。

高耸的山脉在灰色流过时，其坚硬的岩层如同被风化的朽木，迅速沙化、塌陷，被抚平为灰败平原的一部分。

合金铸造的城市建筑，其结构强度在灾厄规则下失去了意义，如同烈日下的冰雕般软化、变形，最终崩塌成一堆堆不规则、无光泽的灰色金属颗粒物。

河流停止流动，河水变得漆黑、粘稠，最终凝固如同沥青，然后碎裂成灰。

只要是灾厄领域内，一切都仿佛被强行拉回至最原始、最基础、最死寂的“终末”状态。

厄祸便是一切事物走向终极凋零的具象化法则，就像其在面板上的注解一样，是生与死轮回间的喘息，是万物终焉前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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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勒斯王城内。

元老院的大长老奥瑞安的投影在巨大的星图前凝滞，那星图上代表“坚毅之盾”堡垒及其后方大片区域的信号，已彻底被不祥的灰色覆盖，再无任何生命或能量读数传出。

不是被摧毁，而是被“抹去”，从这片土地上硬生生擦除。

“这就是规则的力量....联合能量壁垒果然无效吗，就连能量武器、物理武器、空间干扰....竟然在规则面前全部无效。”艾莉亚长老的机械音带着罕见的、近乎程序错乱的颤音，“根据‘坚毅之盾’最后传回的碎片化数据和分析模型....目标并非依靠能量层级碾压，而是在执行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则覆盖’。”

“规则....覆盖？”芙蕾雅长老的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

“是的。”奥瑞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心力，“可以理解成将我们已知的物理规则，在他所及的范围内，强行让其失效...或者说抹除。能量失去活性，物质走向瞬时凋零，信息被从底层逻辑上删除，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这是....降维打击。”

指挥中心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冷却系统运转的微弱嗡鸣，此刻听起来却像是文明倒计时的读秒声。

“启动‘方舟协议’吧。”奥瑞安闭上眼，下达了文明最终极的指令。“集合所有现存舰船，搭载尽可能多的基因库、文明数据库和精英人口，向不同星域分散撤离，为特勒斯文明....保留火种。”

“那母星....”芙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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