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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 章 廖文波咬定金额,吕连群带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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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情况复杂。但是嘉明,”我加重了语气,目光直视着他,“老乡归老乡,工作归工作。原则问题,一丝一毫都不能含糊。薛红案,还有那四十万,我希望你们是真的查清楚了,而不是有什么别的考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嘉明迎着我的目光,用力点头:“明白!县长,我明白!您放心,案子绝对经得起检验!”
我看了一眼手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嘉明,你该去接满江部长他们了。”
“哎,好!县长,那我先去了!晚上六点,我和满江部长他们在招待所恭候您和邓秘书长!”田嘉明起身告辞。
田嘉明刚走出办公室不远,在县委大院略显萧瑟的冬景里,恰巧遇见了裹着黑色风衣、围着红色围巾的马香秀。马香秀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田嘉明,脚步微顿,脸上掠过一丝拘束和尴尬,低声道:“田……田局长,好巧。”
田嘉明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警服,绷着的面色缓和下来,露出一抹长辈式的淡然笑容:“香秀啊,论辈分,你该叫我叔叔。当初你在田家的时候,我可没亏待过你。你和小田闹得不愉快,那也不是我的本意。”
马香秀羞涩地笑了笑,算是回应:“田书记,过去的事,不提了。”
田嘉明目光落在她手里拿着的包上,问道:“来找朝阳县长?”他随即又看似随意地提起,“听说你在和齐江海处对象?”
马香秀咬了咬嘴唇,略显局促:“田局长啊,那是齐江海在追求我,我还没同意。外面传的……都是以讹传讹。”
田嘉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哦?这样啊。我们家小田,到现在也还是单身。你们年轻人,要是还有可能,考虑复婚也不是不行嘛……毕竟知根知底。”
马香秀摇摇头,语气坚定:“田书记,谢谢您了。已经不可能了。”她说完,目光转向县长办公室的方向。
田嘉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深,带着一种了然:“嗯,理解。去吧。”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桑塔纳。
司机正要启动车子,田嘉明却降下车窗,抖了抖指间的烟灰,对着马香秀的背影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抽支烟再走。”他点燃一支烟,目光深沉地望着马香秀敲响了县长办公室的门。
马香秀走进我的办公室,顺手轻轻关上了门。
“朝阳,”马香秀脸上带着十分自然的微笑,将一份文件放在我桌上,“东投客运开通东洪到市里的线路后,试运行效果不错,客流量稳步上升,基本达到了预期……这是我整理的运营报告,您帮我把个关。”
我拿起报告翻了翻,点点头:“嗯,东投客运在关键时刻开通这条线,确实帮县里解决了大问题,方便了群众出行。香秀啊,你们做得不错。”我话锋一转,“不过,我有时路过老客运站,看到排队等车的群众还不少。运力还是紧张啊。你们公司有没有增加车辆的计划?”
马香秀含蓄地回答:“朝阳,这是因为快过年了,这事我已经向公司汇报了。现在齐总和胡总都在外地考察,购车是大额资金投入,需要两位领导签字。我们也确实没想到东洪的客运市场需求这么旺盛。”她顿了顿,“公司会认真研究运力补充方案的。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起身给她倒了杯茶,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口,将虚掩的门完全拉开。一股冷空气瞬间涌入,马香秀不自觉地裹紧了风衣。
这是张叔教我的铁规矩:只要是与女同志单独谈话,办公室门必须敞开。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对对方的尊重,更是避免不必要的闲话。
门开着,田嘉明坐在不远处的车里,远远看着这一幕,这才对司机摆了摆手:“走吧,回局里。”
我说道:“能不能从其他线路,调几台车过来?”
马香秀摇了摇头,说道:“朝阳,不太现实,现在过年了,返乡的人多了,运力很紧张,不过,不过你放心,我尽量去协调。”
和马香秀又聊了几句工作。她看着敞开的门,似乎有些局促,看时间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办公桌上:“朝阳,公司让我来给您拜个早年,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也是感谢县里一直以来对我们东投客运的支持。”
我立刻起身,拿起信封就往她手里塞,语气不容置疑:“香秀,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来不收一分钱!快拿回去!让别人看见像什么话!支持企业发展,方便群众出行,是县政府的职责所在,不需要这些!”
香秀诚恳的道:“朝阳啊,你收下吧,这是规矩,企业给政府拜年,这个,其他人都收了!公安局、交通局、分管县长,您不收怎么行啊……”
推让间,两人的手无意触碰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赶忙将手缩了回来,语气更坚决:“香秀,把信封拿回去!不然我可不认你了,还有,以后,不要再给干部送礼,这风气,都带坏了!”
恰在此时,早已是成熟秘书的杨伯君,似乎算准了时间,恰到好处地敲门进来。他手里拿着份文件,看到眼前的情景,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神色如常地走到办公桌前,仿佛只是来送文件:“县长,这份文件需要您签阅。”
我顺势将信封塞回马香秀手里,语气坚决:“马经理啊,运力的事,你们想想办法,如果需要我出面找领导,你给我回话!”
杨伯君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们。
马香秀像做贼被发现一样,脸色通红,低着头,又客套了几句:“县长,那,那我回去再报告……”
见杨伯君没有要走的意思,马香秀只好收起信封,略显尴尬地告辞了:“那……县长,我先回去了。打扰您了。”
杨伯君这才将文件递给我,低声请示:“县长,这是省委紧急通知,马上学习南方讲话精神,您过目。”
我接过文件,看向杨伯君:“伯君,后天开会传达,你再起草个文件,春节期间,严禁任何领导干部收受红包……,已经收了的必须退回去,再把这个意思,给纪委的苏书记汇报清楚,请他们牵头,搞整治。”交代完工作后,我说道:坐。正好有件事问你。”我指了指沙发。
杨伯君依言坐下。
“你之前在石油公司帮扶工作组当组长啊,了解财务和设备采购的情况。薛红和胡玉生,他们到底从公司买设备转走了多少钱?你掌握的情况是多少?”我直接问道。
杨伯君闻言,神色一凝,先是将办公室门轻轻关上,然后才走到办公桌前,神情郑重地坐下汇报:“县长,这个……不知道田书记和廖局长他们向您汇报的是多少?”
我摆摆手:“不管他们汇报多少,你就把你当时掌握的情况,如实告诉我。要客观。”
杨伯君沉吟片刻,开口道:“县长,我在石油公司搞清查时,看到合同上写的设备总价是四百万。财务上的付款凭证显示,分两次支付,一共也是四百万。至于东北设备厂那边,最终返还给胡玉生和薛红多少‘回扣’,这就不清楚了,后续的调查是公安部门负责的。”
“那你们工作组当时掌握的线索,指向他们实际侵吞了多少?”我追问。
“县长,我们当时根据账目异常和初步调查,怀疑他们实际侵吞的金额在两百万左右。”杨伯君回答得很谨慎,“主要是设备实际价值与合同价差距巨大,而且付款流程存在明显违规操作。”
听到杨伯君的说法,再对比廖文波刚才汇报的一百六十万,我心里一沉。这前后差了四十万!薛红就算再能挥霍,短短一年多时间,能花掉四十万?
“伯君,你们清不清楚薛红平时花钱是不是特别大手大脚?”我试图寻找解释,“比如,买汽车了吗?”
杨伯君摇摇头:“县长,我们工作组进驻没两天,薛红就不怎么来公司了,我连她人都没对上号。不过,倒是听公司里其他人议论过,说她花钱是比较厉害,穿得好,用得好。但汽车?那东西太扎眼了。东洪县里,也就毕瑞豪那几个大老板有私家小轿车,大部分车都是公家的。面包车倒是有私人买的,但薛红……她总不可能买个面包车吧?而且,就算她真买了车,那么大件的东西,能藏得住吗?公安那边肯定能查到。”
我心里疑窦更深。薛红就算再奢侈,也不可能在一年多时间里挥霍掉四十万。这笔钱的去向,恐怕没那么简单。难道廖文波……也配合着田嘉明,在金额上做了手脚?
我看着杨伯君,缓缓说道:“伯君,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这笔设备款,东北厂那边,到底有没有足额给胡玉生他们?或者说,有没有证据表明,胡玉生他们实际收到的钱,少于合同金额?”
杨伯君还是摇头:“县长,这些深挖细查的工作,都是廖局长他们在负责,我们工作组只负责前期的清查和移交线索。我们移交时,确实指出了合同价格虚高、付款异常等问题,并提供了相关账目凭证,具体侵吞数额的最终认定,是公安刑侦部门的职责范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补充道,“不过……县长,那天晚上,就是曹县长他们喝多了那次,我从窗户外面……看到廖局长和曹县长喝了好几杯,气氛……挺热络的……”
我心里明白杨伯君的暗示。同在一个县里工作,干部之间不可能没有交往。相互敬杯酒,说几句场面话,甚至在某些事情上达成默契,都是官场常态。要求同志们之间完全不交流、不往来,既不现实,也容易制造隔阂。关键在于,这种交往的底线在哪里?是否损害了原则和公义?曹县长是分管财政的常务副县长。田嘉明和廖文波和他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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