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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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就能像我一样振作起来了。

没过多久的士就来了，牛工离开后，程矢便问起我破屋子的事情。我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时光理性胶囊和朱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程矢。本以为程矢会很惊讶，没想到他居然和我说“原来如此，那我来帮你找这个叫朱雀的人吧。”

“你打算怎么找？”

“我爷爷以前是B大学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的教授，或许能知道一点线索。”

“这样啊，不过现在还是先别调查为好，最近我们都被国情局监视着，唯独这件事他们还不知道。”

“我明白，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探望他老人家的。”

“嗯，那就拜托你了。”

“另外，H公司和天科院，你打算怎么选择？”

“我也很纠结，正想问你怎么办？”

“如果选择H公司，不仅是我们自己，家里人也会有危险。如果选择天科院，就失去了作为工程师的资格，成为了毫无职业操守的人。”

“我也明白，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如何抉择。”

“我想到一个下策，就是留在H公司工作，然后答应天科院，把所有的资料都给他们。”

“你这样做违反了保密协议，而且，国情局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你。”

“所以说是下策。一周后，我会设法说法甄宓，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克洛诺斯。”

“尽快，也快不到哪里去，这两年来的进展你也是看到的。”

“这两年确实进展很慢，可是你忘了袁天刚和李淳风教你的吗，如果没有他们设计的动态扫描模块，我们或许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接下来要面临的很多技术问题，或许还有很多可以从时光旅行胶囊那里得到解决方案。你应该也知道，时间和空间不是独立的、绝对的，而是相互关联的、可变的，任何一方的变化都包含着对方的变化。”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或许我们真的可以缩短几十年的开发周期。”

“嗯。明天牛工应该会召集所有参与克洛诺斯的K国工程师说明我们的处境，我也会提出我的下策。”

“嗯，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我们拦了一辆的士就回去了。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很想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人，可是又不能告诉家里人，免得他们担心。在纠结中，我听见了鸡鸣的声音。打开手机一看，才5点，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去公司好了。今天早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随便刷牙洗脸3分钟就出门，而是慢慢的刷牙洗脸，用冰箱里仅剩的一点零食做了奇怪的早餐，这也是我工作以来第一次自己做早餐。享用完并不怎么好吃的早餐后，我慢悠悠的出门了，像是散步一样走在路上。此时已经6点多了，路上有很多卖早餐的人，都是熟悉的身影。一想到或许不久以后就没机会在这买早餐，或许以后这里的人都会消失不见，就感到有些伤感。

走着走着，我到了H公司，里面已经有很多员工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一切都向往常一样。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投影机事业部，脑海中浮现出了刚来这家公司的情景，从第一次来这到现在不过4个月，却有一种过去了几十年的感觉，像是地球加速靠近太阳一样，我的时间似乎也加速流动着。

如往常一样，我打开了通往研究所的机关，从上面看下去，里面空无一人，我应该是最早来的人。噢，不对，最早来的应该是小倩，谁让她一直都住在这儿。想到小倩，就更加感到伤感，不知道小倩知道这些事情后会是什么反应，也很担心H公司或者国情局会对小倩不利，毕竟H公司对小倩可是下了血本的，身为软件工程师的小倩对天科院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

想到此时小倩还有可能在睡觉，就没有直接去打扰她，而是走向了电路实验室。令我意外的是，牛工竟然在实验室里。牛工躺在便携式折叠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我走上前去问道“牛工，你怎么睡在这里，昨晚没回家吗？”

牛工用疲惫的嗓音说道“回家了，睡不着，就过来了。”

“哎，我也没睡着。”

“我决定了，今天我要着急这里的所有K国工程师，告诉他们一切，这件事，他们越早知道越好。”

“嗯，是啊。”

牛工立刻坐起身，打开工作站，发邮件给了相关人员。牛工对我说“我只在邮件里说有事要求相关人员来电路实验室开会，并没有明确指出是什么事情，所以车工应该不会过来，你9点的时候把她带过来吧。”

“嗯。”

现在的牛工应该没有心情听我说动态扫描模块的事情，我和牛工只是静静的坐在电路实验室里，面面相觑，等待着时间的流逝，等待9点的到来。此时的我又觉得时间流逝的特别得慢，现在的1秒仿佛就等于来公司的4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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